禁军统领李虎,被两个侍卫架着拖进了金銮殿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,盔甲歪斜,脸上混着血污、眼泪和尘土,裤裆里散发着一股恶臭。
“陛下!”
他扑倒在地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。
“魔鬼!他们是魔鬼啊!”
龙椅之上,年轻的天子王明澈正把玩着一枚上等的羊脂白玉镇纸。
他甚至没有看地上的李虎一眼,只是用指腹缓缓摩挲着玉石温润的表面。
整个大殿,落针可闻。
文武百官垂着头,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自己的官袍里。
“说清楚。”
王明澈的声音很平静,没有丝毫波澜。
李虎一个激灵,语无伦次地喊叫起来:“五千人!整整五千京营精锐!一个冲锋……不!连一个照面都算不上!就没了!全没了!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根本不是人!刀枪不入,挥手就是剑气!一刀!一刀就能劈开我们一整队弟兄!尸山血海啊陛下!”
王明澈摩挲镇纸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终于垂下眼帘,看着跪在殿中的狼狈身影。
“李虎。”
“臣在!”
“朕记得,出发前,你向朕保证,要让皇叔懂得什么是君臣之别,要让他跪着进京请罪。”
李虎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,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金砖地面,不敢回话。′s~o,u¢s,o.u_x*s\w*.?c?o.m!
【咔嚓!】
一声脆响。
王明澈摊开手掌,那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镇纸,已在他掌心化作一堆细腻的白色粉末。
粉末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。
“废物!”
暴怒的咆哮毫无征兆地炸开,如同惊雷滚过大殿,震得所有人浑身一颤!
“五千人!打不过八百个老弱病残?!你是在告诉朕,朕的京营禁军,连一群行将就木的废物都不如吗?!”
王明澈猛地站起身,几步走到李虎面前,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
“还是说,你跟那些叛逆串通一气,在这里编造鬼神之说,来戏耍朕?!”
李虎被踹得呕出一口血,他顾不上擦,手脚并用地爬回来,疯狂磕头。
“陛下明鉴!臣万万不敢啊!臣说的句句属实!”
他像是想起了那恐怖的场景,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“那玄王……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……‘好麻烦’……”
“然后他那八百个亲卫,就变成了……变成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!那不是武功,陛下!那绝对不是凡人能拥有的力量!”
消息比风还快。
不等朝会结束,京城外那场惊天动地的屠杀,就已经传遍了每一条大街小巷。
起初的版本还相对“写实”。
“号外号外!玄王爷在城外遇禁军阻拦,其八百亲卫大破五千京营!”
可很快,在茶馆的说书先生、街边的贩夫走卒口中,这则消息开始朝着无法理解的方向疯狂突变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
“你那消息不准!我听说了,玄王爷那八百人,根本就没动手,只是瞪了一眼,五千禁军就自己吓得屁滚尿流,血溅当场!”
一个酒楼里,满脸油光的商人压低了声音,对着同伴神神秘秘地比划。
“什么瞪一眼!我听到的版本是,玄王爷根本就没下车!他老人家在车里打了个盹,梦里有八百神将下凡,替他平了事!”
另一个食客立刻反驳,唾沫横飞。
“这你们就不懂了吧!这叫真人不露相,大隐隐于朝!玄王爷那是隐忍了三十年!三十年磨一剑,如今宝剑出鞘,是要清君侧,正乾坤了!”
谣言越传越烈,越传越离谱。
“何止八百!我三舅姥爷的邻居在兵部当差,说玄王爷的封地玄城,早就被他打造成了地上神国!里面藏着八十万天兵天将!个个都能撒豆成兵!”
“难怪三皇子死得那么蹊,八成就是发现了玄王爷的惊天秘密,被他弹指间就给灭口了!”
整个京城,炸了锅。
曾经那个被当成笑柄,用来教育自家子弟不要不学无术的“废柴躺平王”,一夜之间,变成了一个算无遗策、隐忍多年、手握神魔军团的千古第一阴谋家。
所有人都疯了。
那些曾经嘲笑过王明玄的王公贵族,此刻家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