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腕间的太阿刀印记,“你以为用命换我突破,就能证明天赋无用?老子偏要在炼陨境把你打服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^k¨a·n?s¢h.u·h_e,z_i_.+c·o*m·张轩看见神道一背后的海面突然冻结,亿万水滴在归藏法则中凝成冰晶剑林,每柄剑上都刻着他熟悉的划痕:教导主任的戒尺印、食堂阿姨的饭卡凹痕、甚至还有当年他用藤鞭抽在对方背上的鞭印。
!“这是……”
“地球凡人的剑。”神道一站起身,卫衣背后全是血,校徽却在冰晶反光中格外清晰,“每道划痕都是法则,每次疼痛都是淬炼。你用星斗阵,我就用人间烟火;你借星核之力,我就搬来整个太平洋的水汽——张轩,你我之间从来不是天赋的较量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你总把最没用的东西,变成最可怕的武器。”张轩擦去嘴角的血,望着那些由油渍、雨珠、甚至烤肠碎屑凝成的剑,忽然想起父亲在张黎葬礼上说的话:“神道一最可怕的,是他让修真者看见,原来凡人的呼吸、心跳、甚至剩饭剩菜,都能成为法则的一部分。”
远处传来舰炮轰鸣。漂亮国的第七舰队正在接近,樱花国的阴阳师在云层结印,就连棒子国的修士也祭出浮空舟,监测仪上的能量曲线正在突破炼陨境的极限。神道一却笑了,指尖轻点海面,将烤冷面酱汁凝成的微型命星抛向空中,化作十二只金蝶引开各国修士。
“现在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神道一捏碎最后半块游戏机外壳,骨荒法则碎片涌入灵脉,“用你最强的星斗剑诀,我不用荒主权柄,不用太阿刀,只用当年你看不起的‘凡人灵气’——让我看看,你藏了三年的杀招,是不是和你道袍下的护腕一样,全是怕疼的借口。”
张轩的瞳孔彻底冷下来。他解下腕间的藤鞭,露出内侧三道浅红勒痕——那是三年前巷战,他挥鞭时自己先疼得皱眉,所以故意打偏三寸。现在,他将藤鞭甩进大海,星斗真元在眉心凝聚成实质的北斗,发辫无风自动,道袍碎成星芒,露出内衬上绣着的“斩”字,正是神道一当年用指骨刻在学院门楣上的残痕。
“星斗九重天,第一重·天玑碎。”
张轩的声音混着海啸。神道一看见七颗星子在对方眸中亮起,每颗星子都对应着他身上的旧伤:左肩是张黎的匕首,小腹是长老的掌印,后背是他自己的藤鞭——原来三年来,他一直在默默记下所有打伤神道一的痕迹,就像对方记住他每次挥鞭前会眨眼三次。
“好记性。”神道一抬手,灵气在掌心化作锈迹斑斑的铁剑,正是三年前被他藏在讲台下的作弊器,“但你忘了,凡人的伤口会结痂,会留疤,却永远不会变成星图——它们只会提醒我,哪个混蛋该挨揍了。”
铁剑与星芒相撞的刹那,整个太平洋的海水被掀向高空。神道一感觉有万千星子在骨血里炸开,却比当年引爆天赋时更清醒——他看见张轩的剑诀里藏着道歉,藤鞭的轨迹是“对不起”的笔画,就连星斗真元的波动,都和三年前他送对方的烤肠温度一样。
“第二重·天璇裂!”张轩的声音带着颤抖,星芒在神道一胸口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,却见对方反手将铁剑刺入他肩膀,带着粉笔灰味的灵气顺着伤口蔓延,竟在修复他陈年的经脉暗伤。
“疼吗?”神道一咧嘴笑,血珠溅在张轩的北斗印记上,“当年你抽碎我丹田时,我疼得在地上打滚,却想着你道袍上的星图真好看。现在换你疼——”他突然贴近对方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,“其实你挥鞭前眨左眼,我三年前就发现了。”
张轩如遭雷击。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每次打伤神道一,对方总会在伤口附近留下奇怪的印记:便利店饭团的油渍、月考卷的油墨、甚至还有一次,是教导主任没收的辣条碎屑——那些被他视为杂质的东西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,成了比星斗真元更坚韧的法则。
“第三重……”张轩的声音突然哽咽,星芒在掌心破碎,“够了,我输了。”他望着神道一胸前的校徽,发现不知何时,那上面的“庆渝八中”竟与北斗星图重叠,每道笔画都对应着骨荒命星的裂隙,“原来你早就知道,我每次动手都会避开你的命门,就像你每次受伤,都会把血溅在我道袍的星图上,让它们永远沾着人间的烟火。”
神道一松开手,铁剑碎成光点融入海水。他看见张轩单膝跪地,指尖抚过海面,将北斗星图的倒影改成庆渝八中的校徽轮廓,忽然笑了:“输什么输,我们还没打完呢。”他抬手招来被剑气掀翻的出租车,司机师傅正趴在漂浮的车顶上啃烤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