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调会引来张家追杀，太低则无法获得宇宙资格。

“玄者，恭喜晋级。”

当工作人员递上宇宙飞船的登舰凭证时，神道一注意到对方袖口绣着张家的纹章。他不动声色地收下凭证，神识却如刀锋般扫过对方丹田——果然是张家安插的眼线。

回到家时，莫楠春正在阳台晾晒一件土黄色的唐装。衣服上绣着歪歪扭扭的五爪金龙，领口和袖口缀着廉价的水钻，在夕阳下闪着诡异的光。

“妈，这是……”

！“给你准备的宇宙战衣！”莫楠春得意地抖开衣服，“我找小区王奶奶绣的，她说外星人就喜欢咱们大夏的传统服饰，显得有文化。”

神道一看着衣服上某个龙爪少了三根趾头，突然想起王奶奶戴着老花镜的样子：“阿姨，这龙怎么残疾了？”

“瞎说！”莫楠春瞪他一眼，“这叫抽象派，外星人就好这口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，“而且我在衣服里缝了七张防爆符，关键时刻能救命。”

神道一哭笑不得地接过衣服，触碰到内衬里凹凸不平的符纸。他忽然想起在青藏高原时，那些张家子弟看到他红绸唐刀时的恐惧——或许在宇宙中，这种带着人间烟火气的“土气”，反而会成为最独特的标志。

三天后，当神道一站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传送阵前，他终究还是穿上了那件土黄色唐装。五爪金龙在灵力波动下若隐若现，袖口的水钻折射出诡异的光，惹得周围的修真者纷纷侧目。

“看什么看！”莫楠春叉腰护着儿子，“这叫时尚，懂不懂？”

神道一看着妈妈气鼓鼓的样子，突然觉得眼眶发热。他想起在青藏高原的72小时，每当疲惫时，总会想起妈妈煎糊的荷包蛋和爸爸藏在烟盒里的修真秘籍。或许，这件土气的唐装，才是他在宇宙中最坚实的护盾。

传送阵的蓝光亮起，神道一向父母挥了挥手。当身影消失的刹那，他听见妈妈的声音穿透时空：“要是遇到外星人问衣服哪买的，就说大夏淘宝！”

宇宙深处，星门缓缓开启。神道一摸着唐装下的平安符，望着舷窗外飞逝的流星，忽然笑了。不管前方是怎样的惊涛骇浪，他始终记得，在地球的某个角落，有一对凡人父母，正等着他带着那件土气的唐装回家。

而此刻，张家的议事厅里，家主张战霄盯着监控中那个穿着土黄色唐装的身影，手中的太阿剑突然崩裂三寸：“是他！当年逃进星空裂缝的小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