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对那边说了句“晚点儿去接你”便挂了电话。
办公室的门锁住了一泓春色,慕舒桐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,她似乎在用自己的自尊去赌。
赌一个,秦鹤也也没有那么在乎方子珊的结论。
她自己可悲可怜,非要论证别人也一样,她与方子珊,不知道谁更可恨一些。
然而那天起,慕舒桐整整三天没有见过秦鹤也。
家里为他留的灯亮了整夜,晚饭热了又凉,她独坐在餐桌旁直到深夜,还是林嫂劝她要早早休息。
手机里无数个未接通的电话,无数个已发送却未被读取的消息。
慕舒桐明白,这又是秦鹤也给她的惩罚。
一言不发,一字不回。
她正在餐桌边发呆,门口忽然传来一转喧闹。
慕舒桐起身,向门口张望,顿时吓了一跳。
秦老爷子正由三姑妈扶着,站在门口。
“爷爷,您怎么过来了?”
秦家人口众多,但并不全都住在一起,翠山的半山腰大半都是秦家的产业,秦老爷子住在主宅,慕舒桐和秦鹤也住的别墅离主宅不远,中间隔着秦鹤也的一个马场。
但让老爷子跑一趟,怕是有什么大事。
秦老爷子进门坐下,仍旧是冷着脸。
慕舒桐亲自倒茶,问道:“爷爷,您有事叫我过去就好了,怎么亲自过来了。”
“你还有脸说!”秦老爷子手里的手杖顿了顿。
慕舒桐规矩站好,等着挨骂。
“秦鹤也呢?”
“他……”慕舒桐思索片刻说,“公司有应酬,他说晚些时候回来。”
“哼,”秦老爷子瞪着她,“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姑娘,如今也学会糊弄我老头子了。”
慕舒桐心里一惊,没把握的事情秦鹤也是不会跟外人说的,谁会把离婚的事传出去呢?
三姑妈瞥她一眼,把手机递了过来。
慕舒桐接过去,屏幕上的几张照片,让她从指尖凉到心脏。
那是秦鹤也跟方子珊在海边度假的照片,两人衣着清凉,举止亲密。
在她心惊胆战的几天里,秦鹤也在哄方子珊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