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玄“一指退十万”的神迹,其后续效应远超任何人想象。?咸·鱼·看-书¨ .更^新^最,快`
从第二天清晨开始,玄城这座往日里稍显偏僻的藩王封地,突然间成了整个王朝的焦点。
各地藩王、手握重兵的地方大员、传承悠久的门阀世家。
无不派遣出家族或势力中最能言善辩、眼明心亮的使者。
他们带着的礼物,清单长得能从城门楼子铺到王府大门口,上面罗列的奇珍异宝,足以让一个小国的国库羞愧到自燃。
一辆辆华贵的马车,载着金银珠宝、神兵利器、绫罗绸缎、千年灵药,将通往玄城的官道堵塞成了大型停车场。
王明玄刚刚下榻没几天的临时王府,门槛都快被踏平了。
府内的几个大院子,迅速被各种礼物堆得满满当当,金光闪闪,宝气冲天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更让王明玄头皮发麻的是,不少心思活络的势力,还“贴心”地送来了一批批精心挑选、悉心培养的绝色美女。
这些女子环肥燕瘦,各有千秋。
有的清纯如雪莲,有的妖娆似玫瑰,有的温婉若秋水,有的英气胜男儿。
每一个都经过千挑万选,每一个都身怀“绝技”,每一个都肩负着家族的“殷切期望”。
希望能获得“玄神”的青睐,哪怕只是一夜垂怜,也能为背后的势力带来莫大的好处。
王明玄看着庭院里黑压压一片,快要溢出来的礼物山。
又瞅了瞅另一边院子里站着的,至少能组建一个加强连的各色美女。
她们正用各种自以为隐蔽,实则火花四溅的方式进行着眼神交锋。
他感觉自己的脑袋【嗡】的一下,大了三圈。′n.y\d·x~s¢w?.~c-o/m~
懒癌晚期并发社交恐惧症,当场就要了他的老命。
“好麻烦!这些破铜烂铁到底要堆到哪里去啊?!”
王明玄烦躁地抓了抓本就不甚整齐的头发。
“还要登记造册?谁爱干谁干去!”
他的目光扫过那群莺莺燕燕。
“还有这些女人……我的天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!吵死了!太吵了!”
他感觉自己宝贵的、用来睡觉的清净生活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他远去,发出渐行渐远的悲鸣。
他的人生最高信条是“能躺着绝不坐着,能不动手绝不张嘴”。
现在却要被动地应付这么多他不认识的人,处理这么多他不想管的事。
这简直比让他亲自上阵,跟那十万御林军真刀真枪地干一架还要痛苦百倍。
王明玄像一只尾巴被踩了三百次的猫,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卧房,将房门从里面紧紧关上。
他把亲卫统领张龙推了出去当挡箭牌,命令他去应付那些热情得能把人融化掉的各路使者。
“王爷,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”张龙一脸为难,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。
王明玄隔着门板,有气无力地挥手:“就这么使得!本王要休息!天塌下来也别来烦我!”
张龙:“可是王爷,那些礼物……”
王明玄:“你看着办!赏给你们也行,扔了也行,别堆在我眼前就行!”
张龙心中一凛,王爷这是何等的气魄!视金山银海如粪土!这定是在考验我等的忠心与处事能力!
“是!王爷!末将明白了!”张龙领命而去,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这些“俗物”转化为王爷神国伟业的基石。,搜+搜·小?说,网\ /免,费\阅-读?
王明玄则在房间里像困兽一般烦躁地踱着步,绞尽脑汁地思考着,如何才能一劳永逸地摆脱这些突如其来的、天大的麻烦。
他的目光在卧房里漫无目的地扫视着,企图找到一个可以帮他分忧的“工具人”。
扫过床铺——不行,床是用来睡觉的。
扫过书桌——上面只有几本看到一半的话本子。
扫过衣架——只有几件皱巴巴的常服。
最终,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,落在了那个正缩在房间角落,假装自己是一盆盆栽,默默擦拭着一个青瓷花瓶的萧小清身上。
她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眼中的复杂情绪,竖起的耳朵却暴露了她正在努力捕捉房间内每一丝动静的事实。
她内心同样在经历一场海啸,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,或者王明玄这厮是不是真的疯了。
王明玄那双因为极度烦躁而显得有些涣散的眼睛,在看到萧小清的瞬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