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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龙断龙

你袖筒里的透骨钉。”

乌老七脸色骤变!

他袖中确实藏着三枚透骨钉,淬过蛇毒,见血封喉。

可董京怎么会知道?

董京的剑已出鞘。

没有寒光,没有龙吟,只有一道乌光闪过——像夜鸦的翅膀掠过死人的眼睑。

乌老七暴退!

他退得很快,可董京的剑更快。

剑尖抵上他咽喉时,透骨钉才刚滑出袖口。

“谁雇的你?”董京问。

乌老七的喉结滚动:“你…你的命值三千两。”

“便宜了。”董京手腕微抖,剑尖挑开乌老七的衣领——

锁骨下方,赫然烙着青龙纹!

董京瞳孔收缩。

青龙会居然连收尸人都渗透了?

乌老七趁机暴起!三枚透骨钉直射董京面门!

钉尖泛蓝,显然淬了剧毒。

董京侧身,剑锋回旋。

乌光闪过,三枚钉断成六截。

乌老七的喉咙却多了个血洞。

他倒地时,独眼里还凝着不信——董京的剑,竟比传闻还快三分。

雨更急了。

董京甩去剑上血珠,忽然抬头。

长街尽头,有人撑伞而来。

红伞。

像血绽在雨里。

伞下露出一截皓腕,腕上金铃轻响。

叮铃。

每响一声,董京的剑就沉一分。

七步外,伞檐微抬。

一张素白如瓷的脸,眉间一点朱砂痣。

“董公子。”女子轻笑,“青龙会请您喝茶。”

董京的剑垂在雨中:“我从不喝茶。”

“可这次您必须喝。”女子递来一张烫金帖,“因为赌注是…‘不归人’的下落。”

董京的呼吸滞了一瞬。

三年前,“不归人”带走了他唯一的妹妹。

从此江湖再无此人踪迹。

雨点击打在帖子上,烫金字体晕开:

“今夜子时,千金赌坊,天字局。”

董京接过帖子时,红伞女子已飘然远去。

只有金铃声回荡在雨里。

叮铃。

像催命的更漏。

(3)千金局·骨牌·旧伤痕

夜。

子夜。

千金赌坊的灯笼红得像刚剜出的心。

董京站在赌坊门口,手里捏着那张烫金帖。

帖子已被汗水浸透。

——他本不该流汗。

杀手的手要稳,心要冷,汗是累赘。

可“不归人”三个字,像一根烧红的针,扎在他神经上。

“客官里面请。”

龟公弯腰时,后颈露出一截刺青——青龙尾。

董京冷笑。

连看门的都是青龙会爪牙,这场赌局分明是虎穴。

可他必须进。

掀开猩红门帘,热浪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。

赌坊里没有窗。

没有窗的地方,秘密才能发酵成阴谋。

天字局设在最里间。

董京推门时,骨牌碰撞声戛然而止。

八只眼睛盯住他,像八把刀抵在咽喉。

“董公子迟了半刻。”

说话的是个穿锦袍的胖子,十指戴满翡翠扳指,笑起来像尊弥勒佛。

可他的眼睛不笑。

那是双见过太多人命的眼睛。

“朱大掌柜。”董京认出了这位赌坊主人,“青龙会什么时候改行开赌场了?”

朱大掌柜搓着扳指:“赌场最好洗钱,也最好…买命。”

他抬手示意,侍从端来檀木托盘。

盘中三样东西:

一把薄如蝉翼的刀。

一叠泛黄的旧账本。

半块染血的玉佩。

董京的瞳孔骤然收缩!

那玉佩是他妹妹的贴身物!

“赌注呢?”他声音哑得不像自己。

朱大掌柜推出一张骨牌——牌面刻着青面獠牙的鬼差。

“赢家可得‘不归人’踪迹,输家嘛…”他拍拍手,屏风后走出个抱琵琶的盲女,“得留下右手琵琶骨。”

盲女抬头,空洞的眼眶正对董京。

董京的剑在鞘中轻颤。

他认得这手法——三年前“不归人”就是先挑人眼,再碎琵琶骨。

“怎么赌?”

“简单。”朱大掌柜洗牌的手快得带出残影,“三局两胜,牌九定生死。”

骨牌在绿绒毯上排开时,董京注意到朱大掌柜的左手小指缺了一截。

断口平整,是剑伤。

三年前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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