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脸。
碎石砸在手臂上发出“砰砰”闷响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再看白玄,已经扯着他躲到了祭坛中央的石柱后面。
石柱表面雕刻的阴蛟图腾被龙尾带起的气浪刮得碎屑纷飞,透出斑驳的族规。
“咔嚓”一声,东北方位的祭坛有一部分已然塌陷。
显现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骸骨——全是阴蛟族幼体的骨架。
最小的还不到成年人手臂长。
龙尾带起的飓风卷起祭坛下的幼蛟,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。
白玄瞧着飘至眼前、已被撕碎的阴蛟族规,其上“护幼崽”三字,赫然已被撕成两半。
另一半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
远处的毒雾被飓风卷得散开,露出更远处的族地建筑。
雕花楼阁在龙尾的余威下颤抖,瓦片纷纷坠落,扬起滚滚烟尘。
“不能再这样被动戏耍了。”白玄咬牙切齿,额角青筋暴起。
他将最后一张金甲符拍在黑璟身上。
自己握紧“镇邪”。
刀刃表面已经被妖力腐蚀得坑坑洼洼。
黑璟泛起杀意,语气冷得可怕。
“这老东西根本没把同族当人看,用幼蛟魂魄喂养蛊虫,再用蛊虫操控结界……”
“妈的,难怪他能到半神境界。”
“根本打不死,受伤了直接用蛊虫修复。这么多尸体,不知道砍到猴年马月,才耗得完!!!”
“刺啦——”
枪尖刺破西装的闷响。
蛟朋泽从黑璟身边掠过,靴底碾碎碎石的声音还未落下,便已欺身蛟荣的身畔。
枪杆在月光下划出半道血弧。
“荣四叔,幽冥界来的杂鱼都料理干净了。”
少年垂眸擦拭枪头血渍。
哪还有半分三日前在妖蕞崖和黑璟聊天时的天真烂漫。
黑璟单膝跪地捂住腰侧,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银扣西装裤。
口腔涌起的铁锈味混着剧痛让他双发红。
他扯动嘴角露出带血的笑:“小崽子,偷袭算什么本事。”
“本事?”
蛟朋泽行云流水的挽了一个枪花,正是蛟嗣生前最得意的“浪里挑灯”招式。
“黑帅大人该操心的,是你那些心腹下属——”
他抬枪指向祭坛东北方的尸堆,“瞧瞧,他们的魂火连蛊虫都喂不饱。”
“啧啧啧,一点都比不上族人耐吃……”
月光照在他眼角的蛊纹上,那是今早用蛟嗣头骨磨粉种下的禁术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