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李星群静静听着台下的躁动,指尖摩挲着腰间虎符。当最后一份地契发完,他突然提高声音:“没拿到地的兄弟听着!元宵过后,太原之战谁能斩敌立功,双份田契!”欢呼声瞬间撕破风雪,归营路上,士卒们纷纷扯下破旧布条,学着“红领巾”的模样系在肩头。
当夜,李星群顶着风雪叩开王家大门。面对家主“战时借银,何时能还”的质问,他解下玉佩重重拍在案上:“待太原收复,定当连本带利奉还!”寅时三刻,书房烛火摇曳,账本上“暂借王氏银三万两”的字迹尚未干透,远处已隐约传来零星的爆竹声——新年的脚步近了,而归化营的土地纷争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而李星群这边的行为,监军王守忠一直看在眼中,之前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当时不适合发作,现在好不容易有了“罪证”,那么就是时候出手了。王守忠将书房门窗紧闭,青铜兽首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,却掩不住他眼中的阴鸷。他铺开御用黄麻纸,狼毫饱蘸朱砂,落笔时故意颤抖手腕,暗红墨汁如血滴般晕染在纸面:“臣启陛下:今有李星群居心叵测,效田氏篡齐之故智,以土地为饵豢养契丹降卒,六万虎狼皆唯其马首是瞻。更纵容麾下强占百姓膏腴之地,秦商巨贾十室九空,所掠财帛尽充私库。其治下归化营不奉朝廷号令,只知有‘帅父’而不知有陛下!长此以往,北疆恐成国中之国,大启社稷危如累卵!臣冒死直谏,恳请速夺其兵权,以绝后患!”字迹力透纸背,朱砂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王守忠对着奏折反复诵读,读到动情处,竟挤出几滴眼泪,将纸面洇得愈发斑驳。他将奏折装入鎏金错银的密奏匣,以皇家专用的龙纹蜡封印,又在匣中暗藏一枚刻有李星群私印的木牌——那是他暗中命人伪造的“谋反铁证”。“八百里加急,务必三日内送达御前!”王守忠将密奏塞进心腹手中,袖中滑落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,“若此事办妥,本监保你官升三级!”看着快马消失在夜色中,他摩挲着案头的弹劾副本,冷笑出声:“李星群,纵使你有通天本领,也逃不过这必死的杀局!”京城这边,赵受益看到了王守忠的传信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,扫视阶下群臣,冷声询问:“李星群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?”司马君实整了整官袍,上前一步躬身奏道:“陛下,臣观西北局势,萧宗真屡遭重创,其精锐折损过半,河套防线更是千疮百孔。如今隆冬已至,粮草匮乏,正是其元气大伤之时,绝无南下之力。若此时命公主撤兵,既免生灵涂炭,又可省下每月十万石粮草的巨额消耗。况且,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李星群麾下归化营鱼龙混杂,六万降卒若长期拥兵在外,难保不会滋生变数。”晏元献紧接着出列,手中笏板叩地有声:“臣附议!西北不过边陲一隅,纵使收复太原,每年亦需调拨大量钱粮戍守,得不偿失。反观东南方腊,占据江南膏腴之地,截断漕运命脉,致使国库赋税锐减三成!若能将西北军费转投东南,不出半年,必能荡平方腊之乱。届时,陛下既可得江南财赋,又能腾出手整顿军备,此乃‘舍鸡肋、取熊掌’的明智之举啊!”谏议大夫苏明允亦上前,言辞恳切:“陛下,昔年汉武帝北击匈奴,虽扬威塞外,却耗尽文景之治积累的家底;反观宋真宗澶渊之盟,以岁币换百年和平。如今我朝内忧外患,正该效仿古贤,以和为贵。西北之地,暂时委曲求全,待国力恢复,再图进取不迟!”就连一向主战的韩赣叟也长叹一声:“东南匪患日盛,百姓流离失所,钱粮赋税大半化为战火。若执意攻打太原,粮草、器械、兵源皆需从各地抽调,届时百姓负担更重,恐生民变。臣以为,暂且议和,确是无奈却务实之策。”李助说:“直接安排他们和京兆伊的百姓在一起非常的不妥。”李星群疑惑地说: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李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回答说:“明公你考虑过他们契丹人围攻了京兆伊府足足半年多的时间,那么长的时间,攻城那么多次,城里的百姓会不会对这些契丹人产生仇恨?原本就是两个种族,加上攻城的仇恨,您说说他们真的能友好在一起吗?到时候经常产生矛盾,怎么处理?帮谁?加上一些热血的武林人士,最初还能理出谁有道理,可当所有的矛盾爆发的时候,就谁都有道理,谁都没有道理了。如果放在平时,凭借明公你的才能,和平时期也不是不能调节,但是现在还在战争期间,就非常的尴尬了。”李星群沉默了:“军师你说的有道理,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没有考虑到,军师有没有什么好办法,希望军师你能教我。”李助回答说:“目前来说肯定是稳定最好,公主不是承诺说您日后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