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自然不知道李寻香此刻心中转的龌龊念头,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的那句调笑,忽听耳旁传来一声喜呼:“呀,美人!”
啥玩意?
声一入耳,李寻香的脑中就跳出一幅浪荡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画面来。
但他并未第一时间闻声看去,反而继续细细打量身前的小玉,口中还忍不住赞叹:“却是有所疏忽。你当真是位小美人,就像还未熟透的水蜜桃,让人忍不住想摘,却又心生怜惜。让你陪我在这等时刻抛头露面,却是我疏忽犯错。”
“你这人!”见李寻香竟还有心情再出言取笑,小玉不禁跺脚发嗔,可下一刻,看到方才大喊“美人”的家伙竟带着一群人咋咋呼呼直冲而来,顿时花容失色,“还不快跑。这些个,怕都是些不怕事的纨绔子!”
“不慌,我在。”李寻香毫不在意。
高衙内那等货色,他都送其去见了阎王,还怕了这些个不成器的纨绔子?
想他李寻香,现在可是连蔡集都不放在眼中。
想到蔡集,李寻香又忍不住感慨,若是蔡集那老货也有这种癖好,那倒当真完美,他也许还可设个美人计再坑这货一次。只可惜,这老货,只怕即便有这种心,也没那种力了。
所以,美人计自然是不成的。
“可......”
小玉话未说完,已听李寻香柔声轻笑:“你放心,别说你是师师的丫鬟,即便不是,如你这般的佳人,我李寻香也会一力相护。没有美人,能在我眼前被人欺侮。”
芳心莫名一甜,小玉美眸刚飘向李寻香,便听这男子又道:“你先走。不用担心我,今个,我要大展番神威,在即将暂离汴京之前,留下段赫赫威名。”
见李寻香自信满满,小玉也只能满怀忧虑地急急离开,刚跑出没几步,便听身后传来高声怒吼:“护花使者在此,哪由你们这些混账放肆!”
护花使者?他把自己比成了朵娇花么?
偷偷瞥了李寻香一眼,小玉终自逃离,只是这一刻,李寻香的背影在她眼中分外高大。
只可惜,这种高大尚未持续多久,便被李寻香的下一句话,给彻底破坏了。
“大爷我罩着的美人,也是你们这些蠢货能动的?都特娘打哪学的,没翻牌美人的能力,却偏偏一天到晚的瞎叫唤。就你们这等肾虚样,去捧个母猪拱拱,都被猪嫌弃。今晚大爷就生些好心,将你们都打成猪头,如此想来也就不会被母猪嫌弃了。”
这都说的什么话。小姐说得一点没错,这家伙就是个无赖。
粗俗的言语,全然不似李寻香以往的风格,令小玉又羞又恼,却也放下心来。
这幅样子,当是真能轻松应付那些纨绔子才是。
李寻香的身手,已算不俗,即便尚未真正静下心来好好研习那葵花宝典,可区区一些纨绔子,想越过他去追小玉,那当真是痴心妄想。
武技一展,一群被激得哇哇乱吼的家伙们便纷纷成了滚地葫芦。
眼见自己的同伴以及身旁护卫,竟尽数被眼前男子片刻间轻松打倒,一直站在最后既未上前也未出声的蔡條,原本沉静的面容也不禁多了些惊诧。
这男子,竟有此等身手?
这男子,竟是无视他们的身份,不仅不逃,还敢下此等重手?
李寻香此刻所穿衣物,自是普通,一开始,蔡條也以为,这不过是寻常百姓。
只是,在这等天色未明之刻,还游荡于街上,显然不是正经之人,何况身旁女子,又明显当是青楼之女。
想来,也是浪荡子一名。
只不过,是寻常的浪荡子,而非衙内纨绔罢了。
所以,眼见一群酒饱饭足的官宦子弟想趁醉调戏,蔡條也并未出言阻止。
尽管蔡條并不是高衙内那般的恶贯满盈之徒,但让身旁同伴打个浪荡子、调戏个青楼女,自是不介意的。
只是,眼前的场景,却是显然有些不太妙了。
身为蔡集第五子,蔡條的智慧自非常人可比,情知此刻再不采取些措施的话,只怕这些个官宦子弟,都得挨顿痛揍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凶徒逃离。
汴京如此广阔、鱼龙混杂,又是天色未明瞧不清对方相貌,到时人一逃,便是他们这些人尽皆家大势强,只怕也寻之不得。
想到此处,蔡條自是大喝:“兀那凶徒,还不住手!你当真想寻死不成!”
“凶徒?”李寻香却是笑了,对着远处这唯一不曾上前的年